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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杀止杀

着服侍他——”

    荷香低头小声道:“皇上说,等他建功立业,便要回去娶娘子。奴婢想着,奴婢这辈子总是要跟在娘子身边的,便跟了皇上。”

    荷香柳绵是蕙卿最贴身的婢子,便是床第之事也不曾回避,蕙卿在李家怀妊时,便让荷香柳绵给李希绝做通房。荷香若是认定度天会娶蕙卿,自然也会觉得他就是自己的夫主。

    “……只是奴婢万万没有想到,会出了李家小郎君的事。铁虎他……”荷香t0uKuI着蕙卿的脸sE,自己也是郁sE满面,“铁虎在他们那群人里面,其实算是尚几分善心的,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偷偷放了奴婢。他很早就看出来皇上的用意,曾经跟奴婢说过,那几年他手上沾了无数人命,若是能为平定天下出一份力,Si便Si了,也不算什么,何况还能落个身后彰荣。只是后来……”

    荷香声音愈发低沉:“那几年在朔方打了无数艰险战事,有一次铁虎喝醉了,偷偷抓着奴婢的手说,皇上其实是不想活了,这些仗打得毫无意义,不过是想带着他们一起寻Si。即然皇上要寻Si,倒不如让他来砍下这一刀,落个清静,省得成天提心吊胆。”

    蕙卿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不想活了?”

    荷香点头:“其实奴婢也早看出来,皇上觉得这些事情都没什么意思。”

    “那你问过他觉得什么有意思吗?”蕙卿冷笑。

    “奴婢问过。”荷香正sE道,“皇上说,他降生于世间是为以杀止杀而来,等天下平定之际,他便会应了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