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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宴厅繁华正浓,诸宾客皆酒兴意酣,丝竹之乐不绝于耳。 李汯是趁来宾轮流敬酒道贺时偷跑出去的。他的位置就在李燕戟旁边,走时一声不响,李燕戟眼睁着看他寻茹宁离去的方向而去,只顾默默饮了一口酒,并未多加阻拦。 作为父亲,他最清楚自家儿子的脾性。 李汯身为堂堂祎王世子,先前如囚犯一般被亲爹的士兵押送入京不说,三月禁足期间“忍辱负重”,为见茹宁一面,在府中不知闹出过多少事端,整得全府上下鸡犬不宁。 此时宴会正盛,坐于主位的李燕皎喝了点酒,躺在自家夫人怀里歇息。 李燕戟身量挺拔修长,又坐于右位,从前边的视线看来,正好看不见李燕戟身旁空着的座位。 既然暂时发现不了,便不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叫那小崽子遂次愿,也好消停一段时日。 他这样想着,兀自专注去听那丝乐之声,不时提箸尝点菜肴。 不过多时,李燕戟便觉得一道视线落于自己身上。抬眼望去,只见坐于前侧位的文佩疏正看着他,手中执一小盏酒杯贴在唇边,面上无甚表情。 见李燕戟朝他笑了一笑,文佩疏没有说话,反而垂下一双美目,将杯中残余的酒液一饮而尽。 而另一边的屋内,原本明亮的灯烛,早已被人别有用心地挑暗了一些。 从屋外的窗户边看,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