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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静下来,只有微微响动的倒酒声与翻页声。

    戈蒂被罚面壁,脑中自然地出现结实的小臂和骨节分明的大手,他翻过的纸张半点折痕不会有,配合工作的是支旧的老掉牙的定制钢笔,上边的描金已掉漆,却不妨碍它常年占据俾斯曼先生的x口位置,十分招人嫉妒。

    夜凉如水,分针追赶时针。铛一声,午夜的钟声响起。

    过一会儿,有敲门声,安娜带着夜宵进来,戈蒂往里边躲,身后一句“罗西西”,马上立正站直!

    好在安娜懂她,放下东西就离开。长久的安静,最适合发呆做梦。正在进行时怕疼,过后却又……一些破碎的画面足够支撑一个面红耳赤的故事,以至于时间到了,她仍沉浸幻想无法自拔。

    “小鬼,穿好K子。”

    等一会儿,毫无动静,

    “……”

    海因里希站书柜前,手里扶着取到一半的书,气笑道,

    “怎么,跟我示威?”

    她被一锤子敲醒,忙说“不”,伸手去拉底K时,耳尖烧的通红。

    海因里希将书取下,自然而然将朝他钻来的小鬼揽进怀里。他拍拍脑袋,说,“喝点水,去吃饭。”

    戈蒂不发一言,耳后落下的碎发遮盖guntang肌肤,将她的少nV心事尽数藏起。鼻尖是沉香皮革味,头顶有翻页声,她要足够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