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情绪的寿命
杯子把玩就捏起了背包的肩带。「没那麽难受了。」 屏幕布反S的光照得全炁的眼睛一闪一闪。「那我们慢慢来。」 余有年转过头去看全炁,无奈地笑了:「我是参加了甚麽改造计划吗?」 「不是改造,是想让你看到自己好的那一面。」 在余有年的印象里全炁没撒过谎,就算是入戏太深躺浴缸里也没有骗人说自己去旅行了。要麽不说,要麽只讲真话。 余有年问了一个离题的问题:「你那封遗书里有提到我吗?」 全炁的表情像被卡在树中间,头上是想摘下来的果实,底下有只饥饿的黑熊守着。 「你的是单独一封。」 这特殊待遇令余有年高兴半秒才反应过来不该高兴。 「我想看。」 「烧了。」 全炁撇过头又忍不住偷偷拿眼瞧余有年。就像先前那一番话,全炁说烧了,余有年便相信是烧了。 作品播放完毕,在灯亮起来之前余有年问:「如果看到自己的那一面会令自己难过呢?还要看吗?」 全炁在亮堂的灯光下沉默了一会儿,睫毛耸动。厅内响起分享影片的谈话声,音量有分寸,没有打扰到别的陷入沉思的人。 「现在想起小时候那些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你还会难过吗?」全炁问。 余有年捏着肩带,眼珠翻转半圈才摇了摇头。 全炁笑得轻柔却踏实:「情绪维持不了多长时间,难过的最後也会变得没那麽难过,所以我们还是试一试吧。」 这个人数起到了一定程度的安心作用。余有年r0u了r0u全炁的脑袋,然後轻轻地拍了三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