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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您没事吧?” 常夫人面色冰冷,遥遥一指地面:“别叫我mama,那贱人才是你mama!” 那是常无欢从没有看见过的、凝结成冰块凶戾刺骨的脸。 常夫人年少失恃,为人父母全学着父亲,一见孩子便笑,要星星不给月亮,常无欢也懂事,体谅母亲不易,十多年来,常夫人凶的时候屈指可数,会用那样、那样陌生又可怖的眼神望着他……从未有过。 常无欢停下脚步,环顾四周,才发现室内并无侍从,青叔也没有进来,极少露面的父亲跪在地上,不远处有个鲜血直流倒在地上的女人。气氛冷凝而恐怖。 他不由道:“mama,你……你怎么了?” 屏风后有什么人失手翻倒了花瓶,瓶子摔在地上,“彭”的一声。常夫人着急道:“阿远,可有伤到?”常无欢不太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屏风后转出一人来,锦袍博带,是常无欢新制的衣裳,面容俊美绮丽,与常夫人有三分相似,声音怯怯:“母亲,我没事。”他转向常无欢,行了个女子的半礼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不尴不尬地僵在那里,低着头道了一句:“兄长。” 那柔顺的姿态似曾相识,常无欢迟疑着道:“雨柔……?” “是我。”他的庶妹,不,庶弟,也不对,被他鸠占鹊巢了的少年抬起眼睛注视着他,面容哀伤:“兄长,抱歉。” 常夫人道:“阿远,过来。那贱种怎么担得起你一句兄长?” 贱种。 常无欢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