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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上的放纵

离开了,阮雀没听陈时瑾说了什么,呆呆地站着。

    “小雀,你刚才想说什么?”

    阮雀刚才想说,你能不能最后抱抱我。但现在阮雀说不出来了,自己身上这么脏,他的二少爷一身的行头要是被弄脏了,一会怎么去谈生意。

    他的二少爷,他的二少爷,他的二少爷,阮雀绷紧了胸腔,一遍遍在心口自虐地重复着,他的二少爷。

    “你能不能……帮我叫辆车啊,”阮雀控制着吐息,努力让自己说出来的话完整、不发抖,他掩饰性地笑了笑,“我出来太急,什么都没带,口袋的钱就只够付……”最后一个“付”字抖在喉咙里,和哭声哽在一起。

    阮雀绷不下去,手虚捂住眼,嘴角难堪地一笑,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了,逃一样从办公室跑出去了。

    那盆花老爷没有计较,还让管家不要责罚阮雀,阮雀那个月的工资得以保住了。但之后管家给他增添了很多额外的工作,阮雀从早忙到晚,身体的疲惫倒让心舒缓了一些,就是那只手划伤后没有处理好,时不时的疼。每次疼都能让阮雀不自觉地回想起那天的只言片景。

    人在厄运中总是格外注意到自己的难堪,阮雀对于那天,不断的回想自己狼藉的围裙、蠢笨的眼镜,那些职员的眼神,陈时瑾秘书怜悯又避讳的表情……还有自己的质问,那简直算是质问了,自己一个连下人工作都是老爷施舍来的人,去质问陈家二少爷为什么订婚。阮雀只恨那只手不能疼死自己完了。

    后来听说陈时瑾来找过他一次,阮雀几乎要感谢管家自作主张地替他推却了。

    但时间总是有效果的,阮雀也慢慢放下了自己那天出的此生最大洋相;而日日夜夜的反思也给他带来了一些什么,就比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