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日渐猖狂的疫情,恍如一头气急败坏的牧羊犬,将羊群赶回不见天日的屋舍。 三级紧戒的防疫措施,随着捷运的回程,一砖一瓦地在群众周围盖起固若金汤的监狱。当时,我仍塞着耳塞,迟迟没有从中抬起头来。 「我希望我未来的伴侣,个X平易近人,用情专一。次要条件为眉目清秀,有稳定的工作,不菸不酒不刺青不嚼槟榔。」 疫情封闭了任何能正常交友的可能X,而网路交友显然不是一种最安全的选择。但我仍难抵这个诱惑。 作为折衷,我随便在一则社交平台的贴文上,留下Ai心符号。然後就像三年前朝特雷维喷泉丢y币一样,我随即将Ai心符号和愿望抛诸脑後。能回到罗马固然很好,但我没有傻到天天数月历,巴望着重返的那一日。 两天後,一名陌生男子循着那符号而来。 相片中的他,相貌平平,稚气未脱,一身鷃蓝的警察制服。我不想让现在的另一半乐坏,但他真的拥有一种愈看愈可Ai的娇憨魔力。 可惜他一开头便说清自己是来替害羞的朋友找对象的。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件,都像影视作品里的角sE,或者任何不是我的人,他们人生中可能发生的情节。 资料往来中,他的朋友突然回心易虑,决定继续追一个nV孩。 我不愠不火地接受他的道歉,反正我真正想深交的对象也不是他的朋友。我理应感到可耻,但我仍忍不住期待他找我做朋友。 「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和我交个朋友?」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