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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士兵们纷纷朝他欢呼着、吹起口哨,更有甚者脱下外衣,赤膀露出结实的肌rou。 呼叫声伴随着这股热浪蒸腾起来,震耳欲聋的掌声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梁聿茗向他的士兵们微微笑了笑,在漫长且盛大的撼动中,穿过营帐层叠的缝隙,望了眼东北方向。 那个方向延伸出去,穿过国境线便是自由共同体。 他望向母亲所在的国家,也望向自己早已被安排好的死亡。 见梁聿茗一直站着不动,边上站着的一个看似保护,实则监管的士兵下意识按上腰间的配枪。 梁聿茗的余光扫到他的动作,像是才想起来似的,回过头,问道:“对面是谁指挥作战?” 年轻的军官不敢放松警惕,先是看了他一眼,沉默了几秒,言简意赅:“汪谙。” 汪谙…… 这个名字并不常出现在自由共同体的军事新闻中,流出来的照片也算不上多。即便出镜,也都是一些模糊的侧影,导致短时间梁聿茗竟没有一丁点关于他的印象。 但由于“汪”这个于自由共同体而言略显特殊的姓氏,他敛了眼眸静静思索了几秒,脑中才勉强地有了一张模糊的脸。 他想起来了,是汪竲的侄子。 梁聿茗在这里停留了太长时间,身后的人不得不举着枪,低声警告他:“继续直走,下个岔口右转进去。” 他无奈地笑了笑,迈腿朝前走动起来,转过弯后,矮身进了营帐。 方才给他解开手铐的军官又重新把他的双手扣上,通知的语气:“Alecto准上将预计于凌晨发起第一次进攻,由你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