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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期间,汪忱的低啜一直没停,但也没有加剧的迹象。 汪谙全程都没有暂停工作安慰他一下。 像是并不怎么关心儿子的样子。 米莎随即又想到,汪忱今年6岁,意味着汪谙20岁就让某个omega怀孕,再结合他有极大可能喜欢某个alpha,或许汪忱的出生仅是一次alpha易感期时完全的意外。 “汪汪,你为什么要哭?” 两位秘书官离开汪谙办公室的时候,听到从尚未合拢的门缝中传出汪谙平淡的声音。 米莎本能地回身,朝声音流出的地方望了一眼。 透光的缝隙一点点合拢的慢速下,她瞥到背对着门的汪谙弯下腰,做了个抱起的动作。 “我想爸爸陪着我——” 关上的沉重木门让汪忱的声音戛然而止。 隔日凌晨,汪谙从自宅出发,米莎跟随其余军职人员登上前往边境的飞舰。 路上,她听汪谙的另一位生活助理说,昨晚汪忱因为汪谙又要离开,哭闹了很长时间,最后还叫去了家庭医生给他输液。 但即便是这样,汪谙也没有为他多做停留。 飞舰盘旋在上空,准备落地。 米莎朝下望去,疆域辽阔荒芜的沙漠上,沙川被风抹平,沉寂地睡在眼前,像一片死气沉沉的海。 悬降声嗡鸣而起,对流卷起黄沙在半空螺旋,她看到在风沙后有一个逐渐清晰的黑点变成了人影,等待着他们降落。 汪谙身后是整片苍凉的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