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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在汪谙的嘴唇上短暂地停留,漫不经心地笑着问:“所以我们两个都是alpha,谁上谁下?” 汪谙脸上没有表情,但耳根后一下红了,炸开的红色炮竹一样,顺着脖颈红到了衣领深处。 江淮没有追到那个男人,但他拿手机录下了他的背影,里面有一闪而过的侧脸。等他重新回到病房的时候,梁聿茗再次睡着了。 汪谙站在床尾,听到进门的脚步声看了他一眼。 江淮有事要查,跟他说要回去一趟,汪谙还是看着他,眼神有点复杂。 江淮完全忘了自己对梁聿茗说的话,莫名其妙地看了眼汪谙,又扫了眼床上昏睡的梁聿茗。 快要走到门边的时候,冷不丁回头,一只手扒着门框,没头没尾地朝里面问了一句:“这么喜欢吗?” 汪谙的目光已经回到梁聿茗身上,听到他这么问偏侧过脸,目光短暂地在他脸上停留。 1 病房里很安静,除了监测仪稳定而缜密的滴音和梁聿茗在氧气面罩下绵长均匀的呼吸,什么声音也没有。 汪谙的视线又回正了,垂耷着眼睫,目光落在昏迷着的梁聿茗身上,没有回答。 江淮觉得他简直是疯了。 走之前,他忍不住又朝里看了几眼,汪谙站在病床前,姿势没变,胸前的起伏很缓慢,莫名给人一种小心翼翼的感觉。 江淮明白过来,他是怕自己的呼吸吵到梁聿茗。 “神经病。”江淮咕哝了一句。 汪谙马上过来,眉头轻轻皱起来,怕他把梁聿茗吵醒。 江淮更火了,朝着房间里大叫:“我说!你他妈就是个神经病!!!”吼完,飞快地跑走了。 汪谙无缘无故地挨了骂,无辜又缓慢地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