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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汪谙开始解军装的扣子,又顺手把配枪别在后腰,顿了下,才问:“您是要外出吗?” 随时开战的情况下,高级军官离开驻地是需要报备的。 米莎不太确定地看着他,因为外出手续要层层上报,但汪谙看起来很着急。 汪谙张了张嘴唇,应该是想到了需要报备,话到嘴边变成了:“我的易感期要到了,需要去打一针抑制剂,大概需要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米莎觉得少尉低估她工作能力的同时,又觉得汪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实在欠缺,离汪谙下一次易感期少说还要半个月的时间。 不过她还是点点头,没再多问。 汪谙应该也意识到自己找的这个借口听起来就不怎么能让人信服,他抿了嘴唇,对着米莎露出一个很淡的微笑。 米莎条件反射地也朝他笑了一下。 等她笑完,才意识到汪谙并不常笑,甚至可以说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汪谙笑。 这个笑容的弧度并不大,介于礼貌和感谢之间,以至于看起来有点腼腆。 但腼腆这种词汇放在二十七岁的汪谙身上又有些诡异的违和。 米莎低着脑袋,明艳的脸庞感到有些热,想不出来另一个适合的词了,她感觉得到汪谙今天心情很好。 可是凌晨就要面临某个或某一些人的死亡。 想到这里她又有一些不安,这是米莎头一次面对一场小型的战争。 不得不说,汪谙平静的样子,还是让她感到了些许安心,好像一切都尽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