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愿枝再醒来,已是一日后了。 她被安置在床上,身上敷满了粘腻的药膏,动一下就是蜷筋错骨的疼。 有个叫h杏的丫鬟床边伺候着,年纪b她大上许多。 “你可算是醒了。”h杏赶紧倒了杯水给她 愿枝坐在床上被她扶着,慢慢喝了三大杯,火急火燎的嗓子才好了些。 愿枝下颚处有一道鞭痕,整个左脸都肿了起来,含糊出声就又是一阵疼。 “你想g什么跟我b划就行了,大夫说了,虽都是皮外伤也够你受得了,得静养好一阵子!” 愿枝点点头,素白的脸贴在枕头上,眼睫低垂,不再言语。 h杏有个跟她相同年纪的meimei,见她这样委屈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怜惜。 “主子是赏是罚,我们做下人的,都得受着,半分怨言也不能有,谁让我们是奴籍呢。” h杏哄小孩似的避着她伤口轻拍。 “愿枝meimei,现下只有你我,委屈便哭来吧。” 愿枝闻言,沉默半晌,终是哭出声来。 呜咽由小渐大,漫浸空气,困在这四方h粱冷壁中。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不是的....” 明明嗓音混沌,声线模糊还要一直重复。 h杏几次问她不是什么,却也得不到答案。 日头西沉,碳火燃尽,愿枝才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h杏帮她擦净脸上的泪痕,又填了些新碳才起身离开。 打开门,却见一人抱剑立在雪地里。 正是是二爷薛远忱的得力侍卫仲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