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
里面乱七八糟:眼影盘粉碎,眼线笔和睫毛膏开着盖子g涸,粉底瓶子是碎的,染得每一样东西上都是,我一瞬间还觉得可笑,都多大人了,还做这种事。 也怀疑不到哪个具T的人身上,可这个包好好放在宿舍里,放在我的桌子上,怎么地就成这个样子,就算不是舍友做得,也是在她们默许之下的。 我没有声张发作,将化妆包拉链拉上,她们还都躺在被子里,也许有的醒了。我把化妆包扔回桌面,很大一声响,宿舍里原来还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的,这一刹那全停了,鸦雀无声的。我对着镜子穿好衣服,推门走了。 校园里很空荡,间或一两个包夜归来的男生,虚浮着步子,半眯眼睛,我穿过他们,迎面有两个nV生,穿着成套的运动服,带着耳麦在跑步。 我像是突然发现,我的学校这样大,天空是这样的开阔,教学楼高耸,压迫我的脖子。甚至地面上还漂浮着一层晨雾,鸟惊惶而叫,值班室的大爷在一把老板椅上昏昏yu睡,我一个人穿过不明亮的大厅,穿过学生会花哨的画报,穿过xx界贺母校诞辰xx年的铜h镜子,来到了教学区,老岳的办公室门前。 这扇门有多熟悉呢?我总装无意经过,用余光扫里面的光景,还总跃雀着跑过来,整整头发才进来,还总在里面跟岳嵩文说话,岳嵩文在椅子上坐着看书、看电脑屏幕,就隔着这么一扇门,门对面有扇窗户,窗户外面有绿油油的树,还能吹进去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