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玉
好的时候,我会十分地恨他。 把我妈送到车站,她渐渐走远了,背影仍是那么漂亮,她打扮得很JiNg心,车子里有她留下的香水味,我有点想不起大米叔叔的脸了,但他给我买的手机我还在用,有时候我妈看到会稍稍对我挤一个微妙的Ga0怪的表情,那种样子很有一些胜者的优越,是她给自己添补到的好东西。前天我妈还劝我相信婚姻,相信我爸,但过几天又诅咒他,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唯一明确的是我对她推崇的婚姻关系的怀疑,她的表现让我想到是水鬼在河边找垫背的人,或许等我如她的愿结了婚,她才觉得我是她真正稳靠的盟友。她总是觉得我必得做她的小兵,赞同她的痛苦,听任她的排布,但不时又跟我交换一些不T面的把柄,同时又深刻地怀疑我跟我爸我N属于一伙,随时都在背叛她,恨我、防我。一会儿跟我换一个要求,一会儿给我改一个态度,怎么这么复杂? 我说过,讨厌老岳对我那一套“别有用心”,像玉有了杂质就很贱,但我发现其实这世上尽是这种复杂下贱的东西,任何关系都包含着目的X,已经成了规则。一切都是禁不起深究的,充满矛盾的。我爸与我妈,我妈与大米叔叔,我爸与我,我妈与我,NN与我,老岳与我。没有人的思想、情感,是真挚的透明的。不过想着想着我又一个大跳出来,感觉自己特别的自命不凡,这种从上至下评括众生的可笑态度,像极了我讨厌的那类,也像极了我爸,这个发现让我打了个大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