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傩,你能给我说说百里捷的身前事吗?
听见雨落的声音,她刻意压低声音挨在他耳边说,“他们应该不会来了。” 谢萄一个转头,见二人挨得如此近,脸又红了大半,低头咳了一声,“皇姑何出此言?” “你看,”她把断箭递给谢萄看,“箭口没开过刃,是钝的。他可能并不是真想杀我。” 谢萄接过断箭,一时不明所以,他摩挲着那未开刃的箭头,还是心生顾虑,“那也不行,即便未开刃,但也能伤人。” 殷大士并不放在心上,只专心拂着衣摆上被剑雨溅上的泥,“不用计较了,这不是没事。” 说完望向他微微一笑,“你先回去吧,我与阿傩去前方绣庄看看,不必再跟着我。” 今天头一次出门便遇袭,看着模样,公主也不愿再追究,可谢萄无法向王爷交代。 “皇姑。”他没忍住追上一句,“你真不再追究。” 殷大士雨丝编织的薄雾里转身,她的头发和衣服都沾上雾气,“我已经猜到了,想杀我的人多如牛毛,我哪里计较的完。” 而谢萄担心她的安危,也亦步亦趋,“但这不怪皇姑。” 也许是突如其来的一场雨,绣庄里gg净净,了无人烟。她进门,与一腹大如箩的妇人擦身而过,回过头有意无意说道,“你们南境军”,她顿了顿,“还有你家王爷尊敬的百里先生,不就是打着反殷灭神的旗号吗?” “我们南境军反的是殷朝的残暴统治,灭的是伪神邪神。”谢萄几乎是脱口而出,“而百里氏只是一名讲学先生,王爷尊敬他,但也并不会对他马首是瞻。” 这时,门口刚刚擦身而过的姑娘,听闻二人交谈,撩开围帽,先是看见谢萄,彷佛是相熟之人,主动开口招呼,“谢将军。” 谢萄认得她,唤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