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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喜,激动得把沈峪一把拥入怀中, “太好了,太好了,少爷你没死,太好了……” 沈峪被勒得不舒服,在赵德顺怀里动来动去。赵德顺察觉到后轻轻松开了手, “少爷,身体有哪不舒服吗?” “手,手疼……” 沈峪伸出手给赵德顺看。赵德顺把沈峪的衣袖往上一拢,摆在眼前的伤口让赵德顺骨颤rou惊。 手臂上躺着一条长长的血沟,不知道被划了多深,还在往外汩汩冒血,衣袖一大截都被染成了深红色。另一只手也没好到哪儿去,手腕处顶起高高一坨,显而易见的骨头错位。 赵德顺刚哭肿的眼睛又开始泛水,滚下坡的时候少爷的手一直紧紧护着他脑袋和腰,自己才只受了些皮外伤。自己还真是个害人精,什么事都做不好,总是惹少爷生气就算了这次还差点害少爷丢了性命。赵德顺望着沈小少爷的手,深深陷入自咎的泥沼中,无法自拔。 “顺儿哥,顺儿哥” 赵德顺惊醒,发现沈小少爷正歪着脑袋看他, “顺儿哥,你是叫顺儿哥吧” “咋,少爷你咋这么喊俺” 沈峪疑惑地皱皱眉“不能这么喊吗” “能,能,少爷你想咋喊都成” 赵德顺看着沈小少爷还在淌血的手,赶忙把自己的衣服撕成布条缠在人手上。抬头见天色渐晚,在沈峪面前蹲下身, “少爷,俺背你,咱们去个平坦点的地方” 沈峪闻言毫不犹豫地趴在了赵德顺身上,倒使得赵德顺猝不及防差点没稳住脚。 赵德顺站起身,掂正背后的人,跨步朝树林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