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迎娶二婚傻子洞房,二次(TB/指J/玉势/)
张硕白确实不大高兴,主要是床上被傻子睡得横七竖八,一只枕头堪堪卡在床沿没掉到地上。满床大红并蒂莲纹的喜被拧得像条蛇,紧缠着躺在里头的少年,何云收平日独占一张床惯了,睡姿分外奔放,身量不高,小小一个人却出奇地占地方。 新婚夜不顾丈夫,先睡得嘴角溢出些清涎,屋里地龙烧得旺,何云收又挣不开被自己滚了一身的喜被,热得脸颊潮红。 看到傻子的眼皮也红肿着,显然是又哭过,张硕白的气消下去大半。吊唁时这个小寡妇像守着幼崽的母狼一样不许人接近亡夫的棺椁,知道林鹤是真的回不来了之后险些撞死在灵前。他哭得没有声息,双目血红,眼泪一串串静默地往下淌,是伤心到极点。 那一瞬间张硕白竟然挺羡慕林鹤,能有这么个人,真心实意地哭他。 何云收很听林鹤的话,他也许没太听懂遗嘱的内容,但林鹤之前跟他讲过,倘若有一天他再回不来,会有位长得好看的哥哥接他走,可以信任。 于是他真就十分相信丧礼上仅有一面之缘的张硕白,被人抬回了家做了他的对食,毫不设防地滚在婚床里酣睡。 傻子睡得熟,梦中却警惕,他感觉到床边有人立着在看自己,一骨碌就绞着满身喜被坐起身,使劲睁开还惺忪的两只墨黑的眼睛。何云收早散开了头发,他幼时赶上战乱,粮食不足,饥十顿饱一顿的没能长起来身量,滚得满头蓬乱的发丝简直要把整张小脸淹没。 “你是谁?”他记性不大好,当时哭着也没细看,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就忘了张硕白的样貌。 张硕白慢悠悠坐到受惊小鸟似的少年妻子旁边,倒也正经回答了他的问题,“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