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
那倒简单了。 “好。我答应你,康宁若是落到我手中,我会交给你处理。在此之前,不会伤她半根毫毛。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吃晚饭,明天再说,好不好?” 雍久点头,她确实有些累:“你去吃吧,我不饿。今晚能陪我吗?” “当然。”昔君怕雍久有事,下楼匆匆扒拉两口就又上楼与雍久一道躺下了。 两人一夜无眠,睡得挺好。驿舍里另外房间的人却辗转反侧,无法安心入睡。 独孤伽罗一闭眼就是雍久那双惊恐、憎恶的双眸。 下午雍久旧伤发作时,她想看看伤口,却被雍久一把打开,手背上火辣辣的疼。或许是因为疼痛吧,人在痛苦的情况下,有这样的反应实属正常。 然而独孤伽罗又奇怪这疼痛怎么说起就起,她实在担心雍久,便又蹲下身,柔声细语地唤她:“阿久,让我给你看看伤口好不好?” 雍久没理她,长公主殿下再接再厉拿出哄孩子的耐心:“阿久乖,来,我给你看看。要是伤得厉害,就让驿事找个大夫,好不好?” 阿久阿久烦Si了! 雍久这么想,也这么吼了出来:“你烦不烦?我的事不要你管。滚,你滚,滚出去!” 一边吼还一边转过了头怒瞪着独孤伽罗。 雍久这副歇斯底里、突然爆发的模样将独孤伽罗吓了一跳。 从前的雍久单纯又呆萌;再见时,雍久变得嬉笑怒骂信手拈来,长歌善舞让人刮目相看。没想到,她还有这样崩溃狼狈的一面,那双通红的眼里充满了仇恨与怨念,嘶吼愤怒的模样狰狞得犹如一头困兽。 长公主是知道的,当初派奎老大去天牢救雍久时,不,应该说在雍久被下令天牢收监时,她便心中有数——天牢,哪里是人能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