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
绿sE的叶子以她r0U眼看不见的方式,一刻不停地吐着泡泡。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自言自语。这个莫b乌斯环。 她记得一次研讨会。她要报告数据的清洗结果。 那是一个政党级别以上g部的数据库,近万个样本,全部需要手动校对。她接手之后熬了两个月,终于把它整理g净。 她报告了各种描述X的分布,出生年份、出生地、X别、初始职务、最高职务……还有Si亡时间,和Si亡原因。 可能是连续的少眠和食不下咽,她一边报告一边觉得反胃。 导师听完报告大为兴奋,称赞说:“陈希很不错,很坚强,很有一种……韧X。” ——脑子里的某根神经好像突然就断掉了。 枪决,叛变,暗杀,放逐,病逝,失踪。 严肃的用词对应着特定的状态,稍稍差一个字,意思都大不相同。 “忠诚”和“最忠诚”是差别森严的两个等级,“自由”和“伟大的自由”可以区分监禁和Si亡。 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金发碧眼。 身T被悬挂,被洞穿,被肢解,被冰冻,被点燃,被埋葬。 土地荒芜一片。 饥饿的民众面目模糊,没有多余的食物,只能把人T摆上摊位。 纸质资料上的内容在眼前旋转。 她记得自己强撑到走下讲台,借口去洗手间,关上隔间门,扶着马桶,掰开紧咬的牙关,无声地呕吐。像一只翻倒的麻袋。 前男友曾经问她,为什么从人文换到社科。她只说因为人文赚不到钱。 前男友深感同意,她也没有再提。 她的答案实在矫情——她想知道真实的世界景象,想知道经典的底sE为什么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