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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不舒服,一量T温37.5,喝了感冒药就直接睡了。 林月摇头,m0索着抓住她的手。 疾病使人脆弱。室友现在脆弱得有点傻,陈希安慰道:“别担心,只是感冒。接下来是周末,好好休息吧。” 林月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地开始喝粥。 客厅里一时只有勺子触碰碗壁的声音。 她一碗粥喝完的时候,林月才喝了一半。她又舀了半碗,陪他慢慢喝。 “你会做什么样的噩梦?”林月低声问。 “什么样的都有。”陈希吹着勺子里的粥,“最近一次是梦到和导师跳舞,他一边让我转圈圈一边问’论文呢论文呢’。合作的师兄还在旁边鼓掌。” “会害怕吗?” “当然。‘噩梦’本身就是从结果定义的吧?不害怕就不是噩梦了。” 1 “有多害怕?” “害怕到吓醒,心跳加速,无法入睡,只能起来继续看文献。” 林月胃口全无,缓缓搅动勺子,“如果……是更可怕的呢?” 陈希看了他一会儿,回过头来继续喝粥,“那就开始听《国际歌》。” 林月动作一顿。 “’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也没有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要起来把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我存了二十几个版本的《国际歌》,就等着这种时候。” 林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听起来有点奇怪,有用就行。”陈希cH0U回手,搭上室友的肩膀,语重心长,“所以林月同志,革命尚未成功,请努力加餐饭。” 她端着碗,轻轻地碰在林月的碗上,发出“叮”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