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叶菜
过难得一个主动的拥抱,这总归是好的。 他顺势蹭近,把她搂得更紧,试探地问:“你不介意吗?” “介意什么?” “我有床伴。” 他盯着她的睫毛。黑sE的小扇子飞快地扇动了几下——她在思考。他的视线滑过她脸颊上的绒毛,落在她的嘴唇上。 她的嘴唇天生带笑,人中和唇峰之间有个小小的窝。 好可Ai。 他曾经轻轻拨动那微翘的唇线,趁她睡着的时候。那条浅sE的线,会在他松手之后软软地弹回原位。像撒娇一样。 嘴唇动了动,白sE的牙齿在唇缝中隐现,“应该介意吗?” “不应该吗?” “应该吗?” “不应该吗?——我可以一直问下去。”林月低声道。 你这是狗咬住玩具不放吗?陈希m0了m0鼻子,“与其说介意或者不介意,不如说感觉有些微妙吧。” 林月来了兴致,“怎么微妙?” “人之间的交往,根据熟悉和了解的程度,可以分为四类吧——了解身T和X癖的那种了解。不熟悉也不了解,熟悉却不了解,了解却不熟悉,既熟悉又了解。”她掰着手指,“分别可以对应到陌生人,朋友,床伴,恋人。我们算哪种?” “是啊,我们算哪种?” 你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呢? 她歪了歪头,头发蹭得他额头发痒,“微妙就在这里。我原本以为,我们算是不太熟悉却了解,介乎朋友和床伴之间,可能更接近床伴。但有时候你太坦白……” 坦白到,让坐标飘得厉害,让她要反复提醒自己矫正方案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