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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在诊症室外坐着,让花无寒哭个够。可她还真的哭个放肆,看似没有要停的意思;若非楚湮的手被包紥起来,大抵还以为受伤了的是花无寒。 「好了,无寒。」楚湮只好凑过去,温柔地说,「你别哭了。我的手不痛,真的。」 「怎麽可能不痛?」花无寒又是喊着回应,擦了擦眼睛,眼泪还是豆大的掉落。「那麽长的伤口,那麽多针,怎麽可能不痛?」 「是。是有一点点痛。但现在好多了!」她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疼惜地说,「对不起。是我不小心。不要难过了,好吗?」 「你知道吗?我是不怕血,不怕痛的。」花无寒被楚湮眼里闪过的一丝关Ai唤醒,突然便尴尬起来。「我是心疼你。你看!现在把手弄伤了,饭也煮不了了!」 「对不起。你一定是饿坏了!」楚湮偷笑,觉得贪吃的花无寒特别可Ai。「我一只手也是可以煮饭的。」 「不行!医生说了你的手不能沾水。」她站了起来,推着楚湮到拿药的地方,咀里还是在碎碎念。「也不能推轮椅。也不能挪身T。很不方便。这样不行。怎麽办?洗澡看来也是不行的。刷牙洗脸也会有风险...」 「没关系的,无寒。」看着花无寒像个倔强的小孩,为着自己的伤而惆怅,心总是软的楚湮根本冷漠不起来。「我能照顾自己的。拿了药以後我们就去吃饭,然後你送我回家就好。」 「不!」花无寒的反应奇大,楚湮一刻还以为她生气了,连饭也不要吃。「你来我家住吧!那我就可以照顾你。或者,我到你家去住也行。」 这是不正常的。 朋友之间互相帮忙,很正常。偶尔留宿对方的家,照顾也好,纯粹的作乐也好,也很正常。但对於与人总保持距离的花无寒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