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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和我哥纠缠,我总在痛苦。 可我还是喜欢,还是怀念。 有些改变就是这样无声地发生,那些漫长而循序渐进的伏笔都被我不慎忽视,或错过了。然后,我哥就渐渐离我远去了。 一切都没来得及阻止。 他不再让我进他的房间,也不再回应我变本加厉的言语sao扰和暗示。 真该死。 应期老是这样,他遇到不想回答什么问题就会装作没听见——也不问“你说了什么”,只是装作没听见,继续做自己的事,让人连重复问一遍的机会都没有。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一遍又一遍问自己,一停下工作就忍不住去想。 是那天他摘掉了我送他的耳钉让耳孔长上吗?不,不是的,好像比那更早。 是从他第一次应酬喝酒不再带我挡酒开始吗? 哦,可能是这个时候了。 那时候我还有去他房里借一夜好眠的权力呢。 那不久后,他有一天突然问我,小会,牙还疼吗? 我说,不疼了哥,长歪了就是要拔的。他笑了笑,说,那就好。 我骗他的。 我在破旧的牙医诊所拔了我的两颗虎牙。我最爱我的虎牙,但我哥没有,所以我听话拔了。 可后来牙髓总发炎,疼得人口齿不清,眼前都是星星。 但若让我用这种痛苦来搏得我哥的愧疚,我才不干。 我才不愿让他愧疚呢,他偶尔疼疼我就够好了,让我疼也行,我才配不上他的愧疚呢。 没人值得我哥愧疚,他就是这样美好的。 没过多久,他的房门就对我紧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