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我算了算,如果苟如也18岁上大学的话,大二就是19岁。 我跟她差不多大,我今年25岁。 …… 怪,太怪了。我被怪人sao扰了? 我翻着手机看通话记录,每一个号码我都知道是谁,没有任何不清不楚的东西。 我说实话,我有点宕机,这个世界太怪了。 如果苟如也早就死了,为什么我还会接到她的电话?为什么我会幻想她给我打电话? 我说,武常在,别开玩笑。 可我看着他的表情,那太怪了。 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的表情太复杂,超出了我的感知能力,我解析不出。 我从好笑到焦躁,这个过程或许很短,可能只是一瞬间的事。 早上用的药还在发挥作用,那些缓释片,化学成分在我的血管里乱窜。它们把我还没成型的暴怒拆解,我只能被一种茫然的焦躁浸泡,失神,然后自嘲。 我问,武哥,你没骗我吧。 很平静,像是暗流涌动的水面,波澜不惊。 我像是在短暂的紧绷过后突然松弛下来,浑身都软趴趴,使不上力了。 他妈的,真讨厌,老子不想刚出来又犯病。 可除了那些焦躁以外,我还有一种十分诡异的平静——不是药物压制,而是我真正的变成了两份。就像是平静的湖,还有湖下的巨大空洞,我一半平静着,一半又在沸腾,它们被隔开了。 直到我站在苟如也墓前,我依旧是那样分成两半的撕裂状态。 可当我看见碑上的照片,苟如也抿着嘴巴笑,只露出几颗牙齿,偷偷地从嘴唇下亮相。 她的眼睛和眉毛都弯弯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