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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西校场还有半里多路是一个大下坡,从这里可见看到整个校场的情况,见校场中早已是人头攒动,不时传来震耳欲聋的喝采声。 校场北面的点将台上一左一右跪着两个人,虽然距离远看不真切,但还是能够看出两个人都被反绑着双手,背后插着斩标,其中一个赤裸着上身儿,另一个则一丝不挂。白菜婆知道那个光着屁股的一定是自己的漂亮媳妇,因为历来男女同斩时,都将女的脱得干净,为得是从远处就可以分辨出她们的性别来。 白菜婆心急火燎地冲到校场南口外,踮起脚往里看,远远看见儿子媳妇被反捆着跪在台子上,两个人都扬着头大声喊着什么。 媳妇被两个刽子手按着肩膀夹在中间,这是对女犯的特别关照,他们把内侧的脚插在女犯小腿之间,使她们只能分开两条腿跪着,而他们内侧腿的膝盖则用力顶住女犯的屁股,使她们的大腿只能直立起来,加上又跪在一人高的台子上,正好方便台下的围观者观察她们的性器官。媳妇小肚子下那黑乎乎的一团老远就瞧得清清楚楚,胸前两只白生生的奶子挺得高高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害怕的样子。 前面的人不时喊着:“好!好样儿的!”、“要得!”、“说得好!”,后面的人则低声议论:“好!连女人都这般英雄,革命党真正要得!” 白菜婆此时可不管要得要不得,她只要儿子和媳妇。她发了疯一般向前挤过去,一边推搡着前面的人一边喊:“求求你们让我进去,那是我的孩子。” 但人们的喝采声太强了,把她的声音完全湮没了。人太多,尽管有张豆腐在一旁帮着,她每前进一步仍要付出极大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