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人,本就是纠结的。
“你准备拿他怎么办?” “什么?” “那个男孩。大学生。你准备拿他怎么办?” “……” 上午酒吧里没什么人,连侍应生都没上班。只有住在这里的调酒师和清洁工在当值。大厅里没开灯,只有敞开的大门下有光亮落在地上。 宋涔坐在角落里。还是他的专属的座位。朋友坐在他的对面。 他们的旁边是一堵墙。墙上钉着两排书架。上面放着一些宣传册和悬疑。大都是些欧美人的作品,一些宋涔在国外买的英文原着。 朋友中午有个饭局。他坐车路过宋涔的酒吧的时候见开着门,就想着进来坐一会儿。两个人对坐时,朋友的手边放着刚从吧台那里拿过来的鸡尾酒。随便拿的一杯,底上铺了一层红雾,上面是冒着寒气的天蓝。 宋涔喝过。 比较甜。不怎么辣。 “我和他睡了。”他说。 他的瞳孔里映着那些蓝色的气体,说话的时候上半身往后靠去,抵在椅背上神色茫然。鼻尖也白得令观者发冷。 那晚确实没做到最后一步。他背对着林默闻,被他半抱着。性器在他腿间摩擦。 二十岁的青年,低哑地,在他耳边说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