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如草芥
。 男人半步不曾挪动,凌乱的、显然是许久没有修建清洗过的头发挡住了他的表情。 他又重复了一遍:“3银95铜币。” “你是不是傻?”工头用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地面,发出清脆的皮革声,光听着就知道这一鞭抽在人身上定然是皮开rou绽,“什么花店,爷没听说过,爷只知道爷就算在这里打死你,也没人能管得了我。” 那男人点了点头:“按照大渊律令,你确实有权这么做。流放犯的折损率……” 他的话语顿了一下,因为那根两指粗的鞭子已经抽上了他的左臂,发出令人牙酸的“啪”的一声。血液从皮开rou绽的伤口处渗出,洇进灰扑扑的粗布囚服里。 “傻子,知道疼不?知道疼就拿上钱赶紧滚,不然……”工头大声叫嚣着。 “……一年内超过2成,三年存活率不足一半。”男人依旧说完了下半句话,“您打完了吗?打完了的话,您还欠我3银95铜。” 工头被噎住了,他手里的鞭子又扬起来,却被同伴拉住。 后来的工头把一袋钱扔到男人面前的地下:“行了行了,赶紧滚吧。” 囚服男人蹲下来,打开那个袋子,看了一眼,点了下头,就这么离开了。 “干嘛拉我?都和他这样不是造反了?以后咱们赚什么?”前一个工头不满地对同伴抱怨。 “你见过谁能吃下那么多鞭子的?他们没资格用药,感染可是要命的玩意。”后来的工头瞪了他一眼,举起手在喉咙口比划了一下,“这些流放犯,不知道手上沾了多少人命,你也挑着点儿人欺负,别到时候睡着觉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