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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昧中眉间轻皱,表情像是回味,又像有愁意。 打来电话的是褚母。拿起手机时还在微喘的褚偃则在看到视频电话邀请的那刻果断按下拒绝键,坐沙发上倒了杯水一口气灌下去后才平复,出于保险,他回拨时没有选择视频电话,打了语音过去。 褚母接到电话问他在哪里竟然拒绝通话邀请,褚偃则眼不眨心不跳的讲谎话,说自己在书房处理工作,没有听到电话消息。不出所料褚母问了褚宜,他告诉褚母,褚宜今晚和朋友聚会喝得有点多,现在已经睡着了。电话那头的mama听了后没有疑虑,自顾自嗔怨了褚宜几句,叮嘱儿子早些休息,结束了通话。 如果说今晚的褚偃则什么时候是清醒的,什么时候是混乱的,他自己也没法分清楚,但震动的手机屏幕上亮起褚母的通话邀请时,他瞬间又变回和褚宜倒在床上厮磨之前的自己,没退散的快感被刺耳的来电铃声猛然截断后消失不见,余下的是额头的汗珠和极力压制的慌乱。 并不是没有撒过谎,褚偃则少时也有因为贪嘴偷偷吃糖害怕被发现,所以编出蹩脚的谎言这样类似的经历,但在后来的成长过程中,当嗜甜的欲望不再强烈后就再也没有过。 在今晚之前他会想,褚宜和嗜甜,从某种角度来看其实没多大的区别,只要等这种“想要”不再这么清晰的提醒他,就还能割舍掉。 亲到褚宜的唇时,他就知道自己再也没办法了,就像褚宜说她已经没得救了一样。 他把眼镜放在桌上,烦躁的捏了捏眉心。 褚宜醒来的时候把昨晚做的梦忘得干干净净,一丝丝踪迹都找不到。睁开眼顿了两秒后她忽然掀起毯子一角,看到胸前的几处红痕后又重新跌回枕头,下意识看时间。褚偃则将她脱得一件不剩的时候,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