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
没有进这个家门。”电话里盛迟瑞的声音冷淡极了,毫不在乎纪承对他的揶揄,“现在放他进来,我怕收不住力把人打死了。” “干了什么?”纪承不耐地咂了咂嘴,只当他在小题大做,毕竟在盛迟鸣的教育上,盛迟瑞一直都很吹毛求疵。 后排的盛迟鸣闻言一颤,在电话这头漫长的宁静中,他慌乱地把双手边缘整齐的拇指指甲都抠得凹凸不平的。 盛迟瑞讥讽地笑了一声,眼眸因电脑屏幕的反光而变得喜怒不辨:“你以为他前天晚上真的是宿醉了一晚上?不,他现在学会以错掩错,撒谎骗人了,因为他去的是毛家洗钱的那个赌场,他和萧名在里面待了整整一晚上,具体干了什么我查不出来,你感兴趣的话可以问问。明知道我会生气还要撒谎,你说,我该夸他聪明还是…胆子大?” 纪承瞠目结舌,音量猛地拔高:“哪里?和谁?” 盛迟鸣知道此事兜不住了,僵直地坐在座位上一动也不敢动。 “你耳朵要是没坏的话,应该能听…” 算不上迟来的真相把理智砸碎,纪承怒火攻心,没等盛迟瑞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他动作连贯地拉开车门、下车、并拽出后座的盛迟鸣,气息因极度的愤怒而难以维持在一个正常的频率,连带着出脚时都有些不稳。 “咚”地一声,盛迟鸣被踹中了膝窝,膝盖重重地砸在私人路段的沥青地上,当即唤醒了昨日的旧伤,纪承的声音冷冽,让他身处炎夏却如心坠冰窟: “跪到你认为能配得上你犯下的错误了,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