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承挨打
不知道,等到她自以为得手了松懈后,再将他们彻底击垮,才是最一劳永逸的办法。而且,这样做还可以看见父亲的吃瘪的样子——他老人家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看错过什么人,这回他彻底看错了。” 盛迟瑞沉默了,作为纪承计划的第二个知情人,在之前他不是没有提出过质疑,只是那些无关乎痛痒的弊端都被纪承敷衍了过去。 他手中蘸了药水的棉签顿了一会儿,一些话在心里憋了很久,终于憋不住了:“那小鸣呢?他怎么办?你别告诉我这么长时间…他…” 盛迟瑞说不下去了。 时间似乎停止在了这片相对无言的寂静中,纪承的双唇不停张合,满肚子煽情话最后化为虚无,心虚不已地喃喃道:“他能理解的吧。” “我不理解。” 房门被人从外边忽然推开,门框旁脱力倚靠的盛迟鸣双拳紧握,放眼望去,浑身上下没有哪一处不是在发抖的。 如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尾,盛迟鸣血液凝住了般盯着瞠目结舌的纪承,视野模糊不堪,连同那个自以为熟悉的人都变得混沌。他试图聚焦双目看清屋内地二人,单手艰难地扒在木门侧边,齿间不断地打着颤说:“纪承,我不理解,我是个傻逼,我理解不了。” ——直觉指使着盛迟瑞站起身,也是直觉让他在这时候放下了前两天的怒气,轻声呼唤道:“小鸣。” 盛迟鸣的眼角滑下一串泪滴,汇聚了积压在他心底多日的倔强与委屈,将那些可笑的坚守信念统统刷洗了干净。 “哥,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