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承挨打
纪秉德直接无视了盛迟瑞的话,他在空调的冷风下冷静了不少,头也没回地盯着不为所动的小儿子,轻描淡写地揭开了几人自以为遮挡性良好的面纱:“怎么?谈了恋爱之后,只听男朋友的话不听老子的了吗?” 语毕,他缓缓侧过身,意味深长的目光在盛迟瑞险些没绷住神情的脸上扫过,而后便回到了同样惊异的纪祁身上。 “你今天要是不脱层皮,对得起你在外面干的那些混账事吗?不想挨家法也行——”纪秉德背对着纪承的斥骂声戛然而止,他扭头看着柜旁立着的半人高的古董瓷瓶,突然发力将它推倒在地。 “嘭——” 巨响过后,价值一套房的瓷器破裂成规则大小不一的碎片,纪秉德随手捡起一片,伸到纪承眼下,声音冰冷刺骨,似要将人埋没进漫天雪地:“——你自行了断吧。” 那根连接在几人中间维持安稳的细皮筋“啪嗒”一声从一头断裂,弹在了面色极其难看的纪承心头。 纪秉德的怒气来势汹汹,常人根本招架不住,纪祁只依令把父亲书房里那根食指粗的藤杖递给了他,便灰溜溜地埋头跑开了,生怕怒火正旺的父亲忽然杀个回马枪,把自己也给收拾一顿。 二十五六岁的人其实已不在需要父亲用棍棒教育的范畴内,真要细细算来,纪承已经有五年没挨过父亲的打了。他行事谨慎,基本上不会犯什么大错,而父亲公务繁忙,又是前两年才调回本市,哪怕真犯了一些半大不小的错事,落到纪秉德手里之后也都过了问罪的最佳时效了。 但今天从天而降的消息触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