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末末!”纤长的指甲用力得快要嵌进rou里,死死抓着少年的手臂,“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许…不许…” 她喃喃地重复了半天,但什么也没说,转而拿起剪刀把地上的衣服剪了个稀烂,林青末下意识伸手去抢,剪刀在指间划了一道口子,溢出圆润的血珠。 他仍然执着地伸手,把裂成两片的裙摆攥在手里。 女人歇斯底里地哭号起来,她的脸上还有鲜红的掌印。 “你为什么这样......这不是我的儿子、不是!” 画面一转。 白日里看起来精明强干的女人被垃圾一样踢在墙角。虽然很害怕,只有一丁点高的林青末还是尽力抱住男人的大腿,无声地呜咽着,试图阻止。 但男人无动于衷,粗暴地把他扔到一边,像是蹭掉粘在鞋底的痰。 男孩很痛但没有出声,他保持着跌倒的姿势,小小的眼睛里安静地溢出泪水,模糊了视线。 痛感好像消失了,接着是听力,然后是眼睛。 我存在吗? 手臂上好像又出现那种抓握感,那话如附骨之疽,响彻耳畔: "你要给mama争气,知道了吗?” 垃圾桶里,丢弃着一些颜色甜美的碎片,像一个被撕碎的梦。 窗外的月明星稀,光线照在女人美丽的脸上有一种癫狂非人的狰狞,意识好像逸散在空气中,看着少年机械般地点了点头。 床上,林青末睁开眼睛。 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又被陈因坐贴着,黏糊得难受。 他艰难地摸出手机,凌晨四点零三分。 昨晚窗帘没关,天空从黑色变成深蓝,再过一会儿,从落地的玻璃窗望过去就可以看到海上日出。 他没叫醒陈因坐,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