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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更少了,教师公寓基本上空了,这层只剩沈林一个人还在,其他层零零星星的还有几位老师。 贺朝大概回b市过年了,一连两三天天都没有消息,沈林估摸是那天劲儿用大了,现在正考虑要不要把人哄回来。 他已经躲得远远的了,可还是遇见,不招惹,他不甘心,招惹了,他又怕麻烦。贺朝就像那盘刺很多的鱼,吃着好吃,但得小心刺儿。 这是沈林在s市单独过的第五个春节,巧的是s市上次下雪也是五年前的事情,跟b市年年下雪相比,能看到一场雪太稀奇了。上一次下雪是母亲离开的时候,这次偏偏他再次遇见贺朝的这年,雪大地覆盖了整个s市。 沈林在公寓里躺了几天,电视都未曾打开过,一直在电脑上玩儿飞车游戏,红红蓝蓝的小人竞速,大有把方向键按坏的架势,听说这游戏在学生中很流行,裹着被子玩儿了几天似乎也找到了一点乐趣。 他不知道在这举国欢腾的时刻,雪灾已经在整个南方肆虐,欢乐不是他的,悲伤亦不是。 家里安静地只有沈林的呼吸声,他把壁挂炉调高了几度,好提前准备抵抗雪消时的低温。 望着窗外的雪又开始洋洋洒洒,楼下有人没打伞,顶着雪往小区里走来。 贺朝拍了拍身上的雪,在沈林家门口站定。他刚从b市回来,航班延误,火车停运,废了好些劲才回来。他翻到温晨阳号码,记录停留在一周多前。然后向上翻到了沈林。整个春节他没有联系温晨阳,更没有联系沈林。 沈林在他退后的一瞬间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