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阳春 第44节
什么无甚要紧的琐事,冷漠地和聆春商讨着她的死法。 聆春的身子抖得像筛糠一般,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闻人湙看着她伏在脚边瑟瑟发抖,却轻快一笑,温和道:“哭什么,又不是教你现在死,不然她醒了与我置气如何是好。” 说完这些,他再不看聆春一眼,“滚吧。” 聆春步履趔趄险些摔倒,逃也似得离开了。 盛夏正热,殿中四角都放了消暑的冰缸,闻人湙坐在容莺身边看书,案上放着一碗桂花酒酿,等她醒了喝。 一直到天色暗了,他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侧目看过去。 昏睡了整整半日的容莺终于醒来,正面色怪异地盯着那碗桂花酒酿。 “怎么了。”他出声问道。 容莺面颊苍白,看了他一会儿,莫名地别过脸去,说道:“我要见三哥。” “天色晚了,你要想去可以等明日。” 她又重复了一遍。“你让我去见他。” 闻人湙面上的柔和笑意终于沉了下去,眼角冷凝着不悦。“你今日怎么了?” 容莺却看向那碗桂花酒酿,说道:“你其实不喜欢甜的,可你总装作什么都好。” 一如在珑山寺的时候,强忍着不耐对她温和有礼,向她解释那些晦涩难懂的文章,又在她递来糕点蜜饯的时候微笑答谢,在她频频示好的时候从不拒绝。 她第一次遇上一个这样对自己好的人,便以为闻人湙同她一样是真心,于是一厢情愿地凑上前,跳梁小丑一般要与他共患难,说着日后陪他一起走的傻话。 那时候的闻人湙心里在想什么?是在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