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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要攒足一点力气。 现在就是这个瞬间,零动作小心地握住他们随意丢落的刀,蓄势待发。 零双腿发力,手腕抖动。其中一个人头狠狠扑向桌角,一个双腿间鲜血崩塌,一时间皆再起不能。就还剩最后一个人了,零身体绷得僵直,用尽气力忍耐剧痛紧紧攥住刀柄,以身作武器,撞得那人头破血流,死死压在他身上,不允许稍微的松懈,已然没了余力去踹远那根咫尺近的电棍,同时还要以他作质提防其余两人醒转报复。 局面一时僵持不下。 直到——警笛声响起。 在那人阴鸷漆黑的瞪视下,突如其来的闪光射入这血雾遮天的房子,黑暗也随之颓唐。 警察终于来了,紧随其后的是跨越数十里的夺命赶来的诸伏景光——报案者本人。 急救室的灯亮了一整晚,死寂的焦灼也彻夜弥漫。 一个月后,窗台被踩烂的绿叶一派欣欣向荣之景。似乎一切都在好转,零的恋情,零的身体,零的梦魇。实际上有什么变得不同,相处变得亦步亦趋,眼神总是关切而痛惜,就此埋下的不安与应激像要勒命的绳索,只有确认对方仍在视线之内时才有呼吸的空隙。 而每每在两个人的独处时,零肚子里那个罪恶的产物——顽强且幸运的杀不死且不能杀的胚胎,谁都不能忽视它的存在。零被告知身体几年内无论如何都承受不起堕胎的危害,病危通知书的警告历历在目。生命的重量无可指摘,自此,它未成形时就带着恶,汲取母亲的鲜血用以豢养自身成长,又在十个月后在一横一竖的破rou声下从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