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随便凶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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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涣身上只裹了一条白纱,别说走路,只是动一动就什么都看得见,一路上时常有弟子往来,容恕洲只是解下外袍给他,依旧什么都没有说。 那双深冷的眼睛里有苍穹云树,万古长风,唯独没有戚涣。 也许。 也许容恕洲对人好,只是因为他这个人特别好而已。 年少时容恕洲就有种异乎寻常的善意,不管是天涣贵胄还是伶仃乞儿,哪怕是路边一直被踩得半死的鸟,容恕洲都会救一救。 可比起那只鸟,他要的可能太多了些。 戚涣沉着颗心慢慢想。 他以前是容恕洲最不屑相交那类人,现在是个莫名其妙的麻烦。 自作主张做出这种事,脏污了他的名声不说,连个像样的解释都给不出来。 这就是没有自知之明了。 容恕洲却停下了,随便找了间空置的弟子阁推开门,戚涣斟酌许久的话又一次憋在了喉咙里。 容恕洲看着他耷拉着一双沾了血的狐耳朵,整个人都惨白得近乎透明,遍体鳞伤,眼中目光意味不明地颤了颤,沉声说。 “你先躺着,别乱动,我去叫人烧些水。” 不知为什么,戚涣隐约觉得如果他现在什么都不说,等容恕洲对他仁至义尽,就再不会有任何交集的可能。 “等一下。” 戚涣坐在床榻上,拽住了容恕洲衣服的下摆。 他近乎是惶急叙述着自己怎样看见了那封拜帖,怎样躲开了傀儡拦下冗虚派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