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失忆
联系上:“你是?” 有那么一瞬间男人的喉咙发g,仿佛失忆的人是他一样。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开始细细为她解释这一切。 男人叫阿曼德,是她的好友兼合伙人。两个月前他们卖掉了小有起sE的公司,开始拿着这笔钱环游全国。事发前他们在塔尔王国边境的雪山上玩滑翔伞,却不料狂风将他们席卷到了邻国瓦莱里亚。现在他们就在瓦莱里亚都城的一座医院里接受人道治疗。 阿曼德,阿曼德。她默念他的名字,虽然依然无法将他的面容和回忆对上号,但这个名字已经在心里泛起了涟漪。她脑海中不受控制闪过些许耳鬓厮磨的破碎片段,分不清是回忆还是想象。 医生催促阿曼德离开,他将罗莎琳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轻轻抬起,覆在自己的脸颊上:“明天我再来看你。好好休息,罗莎琳。” 阿曼德朝她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依依不舍告别的样子简直是一只被迫和主人分开的大型犬。 阿曼德走后不久,进来了六七个人,原本偌大的病房瞬时被占去了一隅。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上了年纪,看起来颇有资历。又是新一轮的会诊。 在那些医生身后站着一个年轻英气的男子。西装笔挺,衬得本就颀长挺拔的身材更加清冷。 罗莎琳暗自在心里腹诽,这是从哪随机抓了个矜贵的富家子弟来凑数,好巧不巧还长了副无可挑剔的好皮囊,却无意间对上他的眼神。男子没有回避她的视线,反而垂眸凝望着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罗莎琳不习惯这种凝视,执拗地回瞪男子。 医生嘱咐了罗莎琳几句注意事项,打破了两人间无声的对视。她连连应好,掩饰住浅浅的尴尬。 其中一位医生转身对男子毕恭毕敬地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