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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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了下来。 舞台上不知道是翻出了怎样的一朵花,台下观众呼声浩然。苏南听的心惊,转头看一眼阿桑,就平静了下来。台下的人看台上的人来往仓皇,他们欢呼,他们心乐,只这几小时,然后分道扬镳,再不相见,甚至不知道台上的角色扮演了怎样的真实怎样的虚假。有些好笑,不过总有人要为这浮于表面的欢乐搭桥建瓦。 偌大的舞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只剩了一面鼓,上面有个人,有个男人。场面冲击力有些强,苏南接受无度,偏头去看阿桑。 刚刚还只是洇着泪的人儿这会儿像被扼住了咽喉,半口气卡在嗓子眼出不来进不去。苏南有些心悸,她开始害怕阿桑下一秒就会断气,死在着光怪陆离的剧场里。气还没有顺过来,苏南在人群里朝着阿桑的方向走,拥挤不堪。 台上的鼓点开始激烈了起来,阿桑脆弱不堪的呼吸跟着鼓点一起一伏,但始终只是卡在嗓子眼里小幅度的耸动。她像一头濒死的兽,泪珠大颗大颗往出掉,来不及在面颊上停留,他们急不可耐,心如火焚,只是往下坠。 顾不上看台上是怎样的风光,人群涌动,间或有叫好。苏南觉得自己像鲱鱼罐头里最小的那一条,无助地被拥挤到角落,明明近在咫尺,够起来却有亿万光年。 似乎是有红光在闪,台上的人上下起伏,好像是许许多多的姑娘,脸上画着彩,突然就跪下了。鼓点到了最高潮,苏南没有凑到阿桑面前。卡着的那口气终于吐了出来,脸上一片狼藉,那半口气要了她半条命一样,嘴唇发白,胸脯起伏。 苏南现在看清了她耳朵上闪亮亮的东西,是个耳铃,银的。没有很粗,但是也没有很细,盘旋着细小的山茶花,微微一漾便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