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终焉的母神
我们总是理所当然的认为,所有人都该活下去,也理应活下去,甚至傲慢的认为,只要活下去,一切都有机会变好。 唯有活下去才有价值,渴望Si亡的脆弱不应被认可。 但这真的能给予那些绝望的人真正的幸福吗? 每一次说出「Si亡不能解决任何事」的时候,我总有种感觉,彷佛我正在用一个无b蹩脚的谎言去欺骗一个已经深陷於绝望中的人,我明明无法保证,只要活下来,等着他们的一定就是令人喜悦的欢笑,而他们会满意这样的未来,而不是继续跌入更深的深渊、懊悔自己怎麽没在一切变得更糟前,停止这样的苦痛。 就如每一位医师批上白袍前做的那样,我曾经发誓,坚持对人类的生命报以最高的尊重,也绝不用这双手与我拥有的知识,促成任何Si亡。 但这真的是对的吗? 这双眼看过太多绝望而得不到解脱的痛苦,我服从我作为医师的天职,一次又一次的说服他们活下去,可我又不只一次的想,不努力了也是一种选择,为什麽非得努力活下去不可? 让他们活下来、承受更多的痛苦,这样的我,究竟是救了他们,还是成为凌迟他们的凶手? 矛盾与罪恶感让我再也说不出我应该说的话,所以我抛弃了医师的身分,作为送行者,渡过了我的下半辈子,我听到了太多谩骂与不理解,但最後我成功了,我的理念终於得到了法律的认可,我也不再是一个人,有很多孩子跟我选择了一样的路。 而我坚信这是正确的路。 这些年来,我送走了很多人,却也留下了一些,但大概,老天还是认为我是个罪人,才让我经历这样的痛苦与折磨。 她还那麽年轻,眼底还能闪耀起璀璨的光芒,曾经那样依偎在我怀里,说着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