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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捏着的布偶糙糙的,指腹压过阵脚时的凹凸痒痒的。门吱呀一声响了的时候杜琓一抬头,欢喜地唤道,"阿爹……" 只是余音还在空中绕着,那笑就在脸上僵住了。 卢照双手抱臂,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叫的一声好爹啊,今天放你出去了,你倒是听话,我还担心会不会做出逃跑这种蠢事呢。"卢照走过来,坐到了床榻上。杜琓顿时往角落处一躲,本能地就抱住了膝盖,但又不敢低头,只能抬了眼小心翼翼地看卢照,"爷,今日回来的这样早?" 谁知卢照却一下子恼了,"怎么,碍着你了,小sao货?"他一把将杜琓推到床上,如今杜琓一身rou都是空的,更别提他如今见到卢照不知为何打从脊髓里头就开始发起哆嗦来,如今仰面躺到床上,本能地就又想蜷起来,但卢照一双眼睛在他身上逡巡,杜琓于是不敢有动作,生怕又惹的对方不高兴起来。外头是明朗的,杜琓也朦朦胧胧地想起从前。他不总是这样的,他不待在这里头,他从前在山上,靠着自个养活自个,渴了那小溪的水就清冽,树上的小鸟儿们又总是啁啾。走在朗朗白日下时他记起了一点,却又不鲜明,只是恍如隔世,仿佛觉得那事不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他像是站在一旁,眼瞧着别人似的,那真是他?他难道不是从开头就被囚在这处的。杜琓打起哆嗦来。 卢照却不置意,拈起杜琓的一缕长发在指尖中把玩,他的视线逡巡过,最后停留在杜琓的小腹处,那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