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浴室
。” 樊寒枝静立片刻,重又跨进来,从后面抱住了他。 黎有恨还没反应过来,眼前滑过一片浓重的白,那副冰冷的身体就贴住了他的脊背。他打了个哆嗦,来不及纳罕樊寒枝今晚的柔和,身体便被各种感觉搅扰了,背上是冷的,前胸又被水烫得发热,腰间的手坏心眼地四处摸摸又捏捏,带出一片瘙痒,耳边是轻浅的呼吸,脚踝伤处隐隐约约的酸麻,欲望还浅浅冒着头没有消减,以致于有那么一阵子,他心神不宁,一直在发抖。 樊寒枝错以为他冷,把他抱得更紧,把脸凑过来贴他额头的伤,轻声问:“怎么把绷带拆了?” “绑着有点痛。” 樊寒枝突然轻轻地叹一声,摸着他后腰的伤疤,醉意朦胧地说:“我看见你的时候,你流了那么多的血……” 黎有恨嗫嚅道:“哪有,只有一点点而已。” 樊寒枝不答话,就这么抱着他。渐渐地,黎有恨开始打瞌睡,在热气氤氲的这里,浅浅晃动着的一池水太温暖了,仿佛母亲的zigong,将他柔软地包围,他还没有出生,樊寒枝也没有,他依偎他,他也让他依偎,挤挤挨挨地碰在一起,被亘古永恒的血脉捆绑在一起,不会分开也无论如何分不开。 黎有恨被这样的妄想取悦了,他体会到一种最原始的安全感,在这一刹那,那与樊寒枝痛苦的八年分隔仿佛能够一笔勾销,能够被谅解。 这样的一点点的爱而已,他不要求很多,只要这样,他就会像沙漠里的仙人掌一样顽强地扎根生长。可是爱情……有吗?能吗? 他恍惚着,侧头去看樊寒枝,余光里是他苍白的唇。他不由自主伸了手过去,碰那唇角,樊寒枝倦怠地闭了闭眼睛,握住他纤细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轻轻咬了咬他的拇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