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白玉
幕来,将他吃进去。他涨红眼睛,听着窗外风雨的呼号和木柴的爆裂声,在忽冷忽热之间模糊了意识,喃喃问道:“那什么时候能——” “我暂时不想见你。” “春、春节的话……” 他没把话说完,便听见樊寒枝起身走开了。 加国时间下午三点,他到了机场。谁都没有来送他。 上飞机前他给老师薛初静发了短信,告知自己要回去,下飞机后便看到周渺站在接机口等他。 周渺是薛初静的外孙,也在戏曲学院读书,比黎有恨大一届,学的行当是小生。 拜师那年黎有恨就与他相识,只是两人一直不怎么亲近,现在周渺见到他只是打了声招呼,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带他出机场坐上了车。 黎有恨不知道要去哪儿,他头昏脑涨,大概在发高烧,也懒得问,躺在后座闭了会儿眼睛,再睁眼时竟然在医院里。 薛初静坐在床边,见他醒了,半句关心的话没有,劈头盖脸一通责备,说他不当心自己的身体,感冒已经转成了肺炎,嗓子又哑了,更加没办法排戏。 黎有恨翻个身背对她,一抬眼又看见周渺,他站在窗边的小桌旁,正用手在面前一个小碗上来回扇着风,碗里不知道盛了什么,飘出的薄薄热气随着他手掌缭绕地飞。 “是粥,你得吃点东西。”他说。 薛初静接过话茬,“行了别睡了快起来,你今天不吃东西别想睡觉,看看你出国一趟又瘦一圈,再这么下去在台上站十分钟就要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