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生日
直把他推出门外,关上门回来,仍是不理她,去找黎有恨了。 屋子里哪儿都没亮灯,他绕了一圈,喊“恨儿”也听不见回应,最后在起居室找到了人,黎有恨正坐在角落钢琴前,借着窗外照进来的一点月光哗啦啦地翻着一本琴谱。 樊寒枝走过去坐下,抬起琴盖弹了几个音节,黎有恨头一歪靠在他肩上,指着琴谱的一页说:“哥,你弹这个。” “忘得差不多了。” 他三岁就开始练琴,说不上喜欢也没有到讨厌的程度,高中学业繁忙一度想放弃,可每次回到家,黎有恨就缠着他要听曲子,就这么一直弹到了十八岁两人分开的时候。 如今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了,确实不太会弹,但虽然嘴上这么说,还是粗略读了一遍谱子,在暗里摸索着按下了琴键。可黎有恨却又不好好听,存心捣乱,不是抢着踩踏板就是去碰不相关的琴键,樊寒枝只好停下来,捉住他的手按在怀里。 两人静静坐了片刻,黎有恨开口问:“爸爸呢?” “走了。” “不想看见他了……张伯有说什么吗?” “没有。” 又静下来,樊寒枝的拇指在他掌心轻缓地揉捏着,他任由摆布,不自主地靠他近一些,再近一些,最后挤得樊寒枝要掉下凳子,樊寒枝一把搂住他抱他坐在了自己腿上。 他轻轻笑了两声,把腿抬起来压在琴上,一连串混沌沉闷的音符跳出来,在室内悠悠荡着,樊寒枝伏在他耳边,他感觉到他那略微潮润的嘴唇张合着在说话,混着厚重的琴音,矮沉的嗓音里杂糅了些意味不明的暧昧。 “真的喜欢周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