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宴会
唱?更何况他学的程,怎么会去唱梅派的《贵妃醉酒》,犯了师父的大忌,说不定要被逐出师门。再有,这是沈寂的追思会,沈寂拿手的戏,他上台去做什么呢,穿蟒袍却没有凤冠戴,不伦不类,东施效颦,叫人看笑话么? “我不记得我有说过要唱戏。” 樊寒枝看了他片刻,拿起笔蘸了些大红油彩,抬起他的下巴,轻轻描两笔他的唇线。黎有恨睫毛颤颤,委屈地抿唇,樊寒枝顿一顿笔尖,分出握笔的一根手指出来,戳开他紧闭的唇。 “别动。” 黎有恨舌尖触了下他的手指,一时间心乱如麻,只好微张着嘴巴让他动作,身上蟒袍压得肩膀沉沉,吊了眉更加头晕目眩,一阵冷一阵热,满手心都是虚汗。 樊寒枝描完了把笔扔在桌上,转过他的肩膀和他一起看向镜子,不容置疑地说:“你说过。”接着又拿过他手里的点翠往他头上戴,顺手捋了捋几条缠在一起的水钻链子。 “可是我真的不记得……我不想唱,哥,我想回家。” “不要任性。” “哥,我……” 樊寒枝把手在他肩上搭一下,说:“你太累了,生病又喝酒,才这么糊涂。” 黎有恨沉默半晌,仰头看他,问:“真的吗?” 樊寒枝点头,带他出了化妆间。下到楼下,台上正有人在表演,唱着脍炙人口的戏曲选段,却没有哪一个像他这样戴着全妆穿着戏服。 等他上台的时候,主持人特意隆重介绍了他,可他迈台阶的脚都打着颤,到了台上被明晃晃的聚光灯一照,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晕倒。 伴奏响起来,他仍是呆立着,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只是开口第一个音就破了,后面更是溃得不成样子。 他恍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