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医院
樊寒枝一直看着他,等他消失在电梯门口,抬手就把那挂坠扔进了垃圾桶,转身回了病房。 黎有恨已经睡着了,盐水还剩两袋,等挂完大约要凌晨了。樊寒枝调暗了灯,把水晶球放在床头,拿过一旁黎有恨的手机,输入密码解了锁,在屏幕上划了几下,又把手机放了回去。他在床畔坐下来,看了眼那裹着纱布的脚踝,伸手拨弄了一下他另一只脚上的金坠子,起身去了洗手间。 大约是冲澡的水声有些大,把黎有恨吵醒了,他出来时正见黎有恨眨巴着眼睛看天花板。他喊一声“恨儿”,黎有恨不应,眼角潮了一片,似乎在梦里哭过。 他伸手抹了那些泪渍,也不说话,静静坐了一会儿,黎有恨来抓他的手,紧紧握住了拉进被子里,抱在胸口。方才护士来扎针的时候他吐了一次,那会儿就把弄脏的衣服脱掉了,现在身上什么都没穿,冰的手和热的体温一撞,刺得他心口一紧。 “你不许走,”他略有些张惶地说,“你得在这里陪我的……” “我不走。” 樊寒枝半躺下来,任他抱着,手掌渐渐被烘热了,腻了一片汗。他心跳的震动,细细的,隐约的,渺茫得有些抓不住,偶尔才通过皮肤传到指尖来,搅得樊寒枝有些烦躁,干脆挣开了。 黎有恨抿着唇,翻个身就开始哭,看着床头那水晶球,问:“这个怎么在这里?” “是礼物吗?”樊寒枝问他。 他抬手想再把它扔掉,还没够着就被樊寒枝握住了手,樊寒枝厉声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