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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枻舟放下手机,望向窗外。高楼大厦安静地矗立着,以往繁忙的街道没有来来去去、行色匆匆的人,只有空荡荡的一片,他有些出神,明明已经接受现况,有时仍然觉得虚幻。发了会呆,冉枻舟看看时间,离开咖啡店去找凌洝。 车停在原来的位置,窗户是开的,凌洝面色依旧潮红,但信息素不像之前那般浓郁,抑制剂发挥了功效。 “现在可以开车吗?”冉枻舟询问。 凌洝微微颔首,声音平稳地回答他:“开回去没有问题。” “直接走吧,”停了停,冉枻舟补充道,“我坐后面。” 凌洝无异议,一条忠诚的狗应该听命主人的任何指令,不反对也没有资格反对主人的任何言行。 将车开回居住的地方,冉枻舟物尽其用,让凌洝搬完酒,再摆手打发他回去。易感期的Alpha在没有Omega的情况下只能靠药物抑制或者自己独处熬过去,至于凌洝怎么度过易感期,冉枻舟并不在意。接下来几天不会和凌洝见面,正好可以去找江聿,俞青随的话……算了,不如当没有这个人。 信息素会互相影响,尽管凌洝不是Omega,但Alpha发情期信息素的着实让冉枻舟不太好受,简单吃了点东西饱腹后,他躺在沙发上打盹。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他醒来时能嗅到自己身上若有似无的苦咖啡信息素,好似野狗用自己的气味标记了领地、划分了所有权,他不悦至极,往自己身上猛喷香水。冉枻舟想起凌洝那个失控的吻,想起凌洝看着他的眼神——虎视眈眈、势在必得——真是恶心透顶,下贱的狗胆敢垂涎主人,他现在嗅到凌洝的信息素都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