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刀
是她的心。 司忱看着她的眼睛,虔诚到近乎悲悯,“公主不是妇人之仁,公主只是不愿面对。” 龙椅上方才还雷霆之怒的代太子,听到这句话蓦地捏紧了手边衔珠的龙头。 她明白他这话背后深意。 她不止不愿面对伤害那个无辜的nV孩,更不愿面对即将到来的,她亲自对她姑母发起的审判。 和她的至亲,曾带给她、她的大昭,所有的伤害。 平复许久,x膛几度起伏后,姚猗声音里的疲惫酝酿得发沉,“孤是不是应该感谢大长公主,当初那一碗只是凉药。” 他心里泛起一层一层的怜惜,却还是只能实话实说,“当初长公主甫受封代太子,还未稳坐东g0ng。若换作今时今日,犹未可知。” 1 姚猗蓦地笑出声,终于没法再骗自己,抬手遮住双眼,“是啊……今日那第一箭,不就朝我S过来了么。” “六岁那年以前,父皇不看重孤,g0ng中也难免常有g0ng人不尽心的时候,孤记得有次患了风寒,姑母给孤送过消夜,是一碗玉米甜汤。里面有甘蔗、番薯,还有绿豆。” 她顿了顿,又很轻地笑了一声,“她抱我坐在她腿上,喂我喝的。” 帝王家的无情是一把刀,温情却更是。 说到底她这一生,被父亲推上龙椅,被姑母b迫弄权,所得到的亲情实在寥寥,也正如此,才愈发珍贵。 司忱了解她,哪怕拢共就这么点情分,可只要能留住,她亦是愿意的。 他看着她,想上前一步,却终究被这帝王家独享的琉璃殿宇阻挡。 好在她肩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