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您可以亲亲我吗
检查结果显示付铭身上有多处贯穿的刀伤和骨头断裂,符合高坠特征。且付铭身上新旧伤交叠,到处都是狰狞的伤疤。 经过四次手术付铭的小命才被堪堪保住。谷雨捏着诊断书,惊得冷汗一滴一滴往下掉。 本以为崽被接走是去享福。结果命都快没了。他坐在昏迷不醒的付铭旁边,轻轻将付铭打点滴的左手笼在手心。付铭伤重不醒,打了几天营养液,冰冷的液体通过细细的针头滴到体内,身体又冰又冷。 林眠眠看在谷雨的面子上,找了间最好的病房让付铭住着。然而一个十七区的小黑诊所,最豪华的病房也透着一股昏暗的疲倦,生锈的病床,缺损的瓷砖配上昏黄的灯光,衬得床上重伤的付铭愈发地格格不入。 付铭的眉眼深邃,长大了更加英挺。他的嘴唇很薄,此刻紧紧抿着,像是陷入了某种无法醒来的噩梦。哪怕在他还小的时候,在跟谷雨一起在第十二区生活的八年里,他也没有一刻像个贫民区的小孩,更像是哪家落难的贵公子。他天生自带俯瞰一切的气质,注定和谷雨不会是一家人。 直到握在手心的手逐渐有了温度,谷雨才松开手,仔细地避开针头将付铭的手放进被子里。他现在在一家酒店里当保洁,黑白两班倒,不能迟到。 到酒店的时候正是交接班的时间,艾利西亚大酒店是这个贫民区唯一上档次的酒店,酒店的管理很宽松,谷雨进门的时候,同班的几位服务生和保洁正在休息室一起聊天。 “中央区出生又怎样,年纪轻轻就飞机失事死了。” “我听说这个死掉的家伙,被拐卖了十几年,前几年才回到家里。谁知道是不是他回去妨碍到谁,在飞机上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