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负春春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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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想到此处,好似真有水声隔着墙在外面响起,人影从下而上出现,很快推开了门。 方负春的脚还没踏进去,先探头看他,碗是空的,人也睡了。 画云尽可能装作中计,只闻见对方身上夹杂着一股莫名的味道,像是凑近过什么烧着的东西。 按理说今日方伯宁应当不允府里有人烧纸祭拜才对。 “有手有脚的,门锁也开着。” 举在手里的碗里若是倒满了开水,早晚都会溢出来把人烫伤。指尖是一排通红的痕迹,方负春把碗放在地上,摸着耳垂望了眼烧尽的烛台,短暂地又叹口气。 “不怕我会害你吗,怎么不知道跑呢?” 他自言自语着将袖子里的另一个帕子拿出来,是刚来的路上又跟哪个叫不上名的漂亮丫鬟讨来的,慢慢放进碗中浸湿,拿出来时只是有点烫手,在空中缓了缓才拧干。 料子远不如陈怜青的那个好,为了不带上猎物的气息,也忘了放在何处。 画云闭着眼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肩膀落了一双手,稍用力气使重心倾斜,就倒在软物上,大概是腿。 微烫的湿布在脸上按压擦拭,他终于知道那股味道从何而来。 是符水。 原来刚刚人影根本没有消失,而是蹲在外面烧了碗符水。 大概整张脸都被仔仔细细擦了一遍,那只手终于停下,上方的压力袭来,好像对方在俯身,二人的脸一时靠得极近,近到能听清一些微妙的齿间碰撞声。 画云屏着呼吸,睫毛都在微微抖动,无法睁眼确认落在自己鼻尖上的是他的手,还是他的唇。 只怕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方负春的视线下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