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兔子(三)
不可得,他知道甜,喜欢甜,多藏着些甜。 林子里有棵万米直树,遭雷劈空却不死,里头常年存着昆仑雪水,在两人高处裹上一圈火系灵石,又在底下凿出孔洞,用雪莲的长茎接出外头的水路,离着头顶不远处,又有一干制九孔莲蓬低垂着,扯下里头相连的莲子,就有温热的水从莲子孔中淋下。 守玉不习惯这样的洗浴方式,马马虎虎冲了,只把身前洗净,后背够不着的尽竟就不管了。湿淋淋从树后走出,问兔子可有给她穿的干净衣裳。 “没全弄掉呢,”兔子一瞬不瞬盯着她,“这样穿了衣裳,也会难受。” 眼前的女子生张粉玉雕成的俏脸,玲珑多娇的身子,湿透的乌发并不通净,板结成团紧贴在背上,应是糖浆沾水的缘故,头顶上的两只兔耳朵都耷拉着,眼里神采也浅淡,似是精神头不高的样子。 “我不会,你来。”她的要求如此简短,就能这样理直气壮地讲明了么? 兔子拿不出来拒绝的理由,毕竟它不认可昆仑的规矩,留着兔子脸日日招摇显眼就,也是随性惯了。 他是自在的兔子,面前是无戒备的可人儿,最合适没有的当下,将要洗去的糖浆会先将他们粘在一处,就像是永不会分离。 “好。”兔子也答应得干脆。 一件一件衣裳脱得叫人心焦,到底是脱干净了,躯干四肢与常人无异,甚是结实,但皮上生着白短的绒毛,也甚古怪。还有顶上一圈短绒毛儿的大棒子,扑棱一下弹出来,挺挺翘立着,守玉瞧过了,像是还受教导时,见识过的古怪玩具。兔子脸上的表情难区分喜乐,他脚下还算沉着,步步走近了,对于身上起的不寻常的反应,他迷茫